10月24日的《纽约时报》发表了一篇热情洋溢的书评,盛赞了一个叫哈金(HaJin)的中国作家和他用英文写作的小说《等待》(Waiting)。但我们没有等待太久,仅仅过了23天,这位戴眼镜的中国人就穿着晚礼服来到了纽约著名的时代广场,在此接受了第50届国家图书奖的小说奖,获奖作品正是这部10月份才出版的《等待》。
今年43岁的哈金先生本名金雪飞,1997年,金的第一本长篇小说《词语的汪洋》获得了PEN/海明威奖,此后很快引起公众的广泛注意。
金的小说以其早年在祖国的经历为素材,而且大多是有关文革时期的军旅生活,《等待》也是如此。故事的主人公名叫林康,一个叫“Muji(母鸡?)”的小城解放军医院里的军医。故事是这样开头的:
“每年夏天林康都会回到母鹅村(GooseVil?lage)去和他的爱人书玉离婚。”
看起来似乎有那么点儿魔幻色彩,或许这只是金在两种语言间玩的一点小幽默。林康之所以要离婚,是因为他爱上了一个叫吴曼娜的女护士。
在那样一个放眼皆是雷区的政治环境中,与女护士的婚外恋必定会断送掉军医的前程。林康炽热的感情和复杂的思想斗争交织在一起,而金的叙述仍然显得游刃有余,即使这是用他的“第二语言”英语来完成的。
也许是因为枯燥的军旅生活难以让人找到感情的寄托,因而在作家的笔下,军医和女护士之间往往能产生很多故事。帕斯捷尔纳克的日瓦戈医生和她的拉娜,与林康和曼娜处在一个非常相似的境地,除去枯燥的生活环境,还有严酷的政治环境。日瓦戈医生涅?了,林康医生还要等待。